我們親愛的Tony,生日快樂!!!
Wish all your dreams come true.
「Happy Birthday,Tony!」
絢爛奪目的七彩燈光照亮整個會場,舉著酒杯的Tony站在台上,臉上帶著官方式微笑,俯視台下為了這個生日派對前來祝賀的人們。
台下有不少他所熟悉的作戰夥伴,當然,不熟悉的業界人士自然也不在少數。
會場內擠滿了人潮,照理說應該會相當吵鬧,不過多虧保全人員的控管,場面才得以維持在穩定狀態。
以往他並不在意會場秩序的好壞,只不過……為了讓某人的嬸嬸放心,他決定還是自動自發的安排比過去任何一場派對還要多的保全來掌控場面。
「Tony,說點什麼?」
站在台下離他最近的Bruce輕聲說道,Tony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什麼話都還沒說的情況下走神了。
「首先,謝謝各位前來我的生日派對。」他清了清嗓子,將麥克風架稍稍壓低。「我其實根本沒打算在這裡發表長篇大論……硬要我說些什麼的話,那就是今晚必須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家吧?」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Tony身上,他滿意地揚起笑容,宛如宣告般的說出最後一句話:「還等什麼?派對就該有派對的樣子!」
霎時,會場內爆出無數的歡呼,日燈光暗下、DJ也開始播放音樂,整個空間搖身一變成了盛大的生日派對。
Tony望著被各色燈光照射的人們,他努力嘗試讓自己融入這個歡樂的氣氛,可不知怎麼的,無論如何就是提不起勁。
……不,他還是知道原因的。
「那孩子會來嗎?」
不知何時,Steve走到了他的旁邊。這個問題就像是看破Tony的心思似的,令他感到尷尬不已。
儘管不想承認,但熟悉的友人一個個都觀察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不知道。」Tony放棄似的嘆了口氣,「我只寄了封邀請函到他家。」
「嘿,壽星別嘆氣。」Steve皺起眉,宛如鼓勵般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有直接邀請他嗎?」
Tony搖搖頭,他並不是沒想過要當面邀約,然而礙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所以就乾脆不說了。
「聽我說,Tony。」肩膀被Steve有力的手臂強硬地轉往他的方向,迫使他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睛。
「我不想聽……這下好了,不得不聽你說了。」
並非出自本意的動作讓Tony有些不快,他試圖掙扎,但此刻沒有戰衣的他又怎麼敵得過超級士兵呢?很快的,Tony就認清現實放棄掙脫,轉而洩憤似的對Steve吐出諷刺意味濃厚的話語。
大概是彼此認識太久的關係,Steve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依舊皺著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龐,他說:「不論如何,那孩子一定會來的。」
「……」
有時候他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評論Steve Rogers這個人。思想古板又不苟言笑、總是會對玩笑話認真……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輕易地說出他一直掛在心上、卻沒勇氣大聲談論的人。
這傢伙肯定是活太久,導致大腦忘了什麼叫做矜持吧。
「……我出去吹吹風。」
無視Steve那張彷彿自己是愛情專家的笑容,Tony放下手中的酒杯,快速離開現場。
「May,這是什麼?」
Peter在電話簿上發現一個樣式花俏的信封,他覺得奇怪,於是便轉頭詢問站在廚房洗碗的May。
「嗯?那是……」May從廚房探頭,起先看到信封時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然而隨著前幾日的記憶從腦海中緩緩浮現,她的神情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為驚慌。「Peter,你聽我說……」
May的樣子不太尋常,Peter見狀趕緊帶著信封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
「發生什麼事了?」輕拍她的背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他說話的語氣裡除了擔憂,還帶了點嚴肅的氛圍。
只不過May卻頭也不抬地抽過他手裡的信封,從早已被拆信刀開封過的開口抽出裡面的內容物,那是一張與信封完全相反、風格十分雅緻的卡片。
「……?」
他以為自家嬸嬸接下來會把未完的話語說出來,沒想到對方躊躇了一陣,依然什麼也沒說,這讓他感到相當困惑。
Peter想催促May趕緊說下去,不過考慮到這樣做也許會刺激到她便作罷;幸好May並沒有猶豫太久,否則他可能會因為失去耐心而把卡片搶過來看。
只見她緩緩抬起頭,表情看起來像是在擔心他的反應,這讓Peter的心情逐漸緊張起來。
「Peter,我很抱歉忘了把這件事告訴你……」
接下來,她將卡片所寫的內容轉過來。
快速讀完內容的Peter Parker差點就要當場失去意識。
Tony特地把派對地點選在離皇后區非常近的位置。
來到戶外,這座建築物的正前方有一座非常大的湖畔,在月亮與星辰的照耀下,湖面展現了與白天截然不同的美妙姿態。
他想到更近一點的位置觀看,就在打算踩下門口那又高又漫長的階梯時,階梯最底層自左側衝出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孩。
「呼、呼……Mr.Stark!」
這個聲音他認得。
「……kid?」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Peter,他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出現了。
千言萬語竄過他的腦海,Tony不曉得該先問對方是不是忘了這件事,還是沒收到邀請函所以不知道有派對,抑或是對這場派對毫無興趣……最後,他的雙腳比想說的話還要快的做出行動了。
他快速地走下階梯,而那道身影則以更快的速度往上奔跑。
那樣很危險。Tony想提醒他,卻在說出口之前,Peter就被階梯絆了一下。
看著Peter整個人向前傾倒,Tony加快了速度,趕在對方摔倒之前,張開雙手接住他。
「對不起,Mr.Stark……」
「你指什麼?」
耳邊傳來Peter氣喘吁吁卻還是硬要說話的聲音,Tony猜測對方是一路跑過來的,否則怎麼會喘成這樣?
「我記得你的生日,我記得……!」Peter急切地說,他能感受到男孩的雙臂將自己的背部攬得更緊了。「連禮物都準備好了……天啊,我就是太專注在禮物的事情,結果完全忘記今天是二十九日……這麼說我還是忘了……Mr.Stark,拜託你不要生氣……」
「聽著,kid。」聽不下去的Tony忍無可忍的推開Peter,他嚴肅地盯著他,說:「你以為我是誰?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
這句話宛如當頭棒喝,Peter逐漸恢復理智,他先是怔了下,隨後重重的垂下肩膀。
「……但我還是遲到了。」
Peter實在太在意他的想法了,Tony再次感受到這個事實,這讓他覺得非常可愛、同時也有些於心不忍。
「是啊,壽星還特地出來等你呢。」故作困擾的大嘆一口氣,Tony重新將目光移到Peter身上,一股安心感隨之湧上。
「作為懲罰,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懲罰?有什麼話對我來說是懲罰啊?還是你的意思是對你而言?說到底,現在有什麼對話能造成傷害,我什麼也沒想出來……」
「……我是要你對我說生日快樂,就這麼簡單。」Tony頭痛的按了按眉心,他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真的以為有什麼懲罰在等著他……
「噢……生日快樂?等等,這對我來說永遠不會是懲罰!」Peter恍然大悟的大叫,同時又擺出嚴肅的表情來反駁『懲罰』一事。
當Tony還在因為Peter一本正經地說著令人害臊的話語而陷入錯愕時,Peter舉起雙手,並用力的按在Tony的肩膀上;他被嚇得回過神來,正想斥責對方的時候,視線正好不偏不倚的對上那雙耿直的目光。
「…Happy Birthday,Mr…」Peter忽然打住,在Tony尚未反應過來前,便傾身將他抱住。「…Tony.」
彷彿觸動了什麼開關,Tony感覺到對方逐漸發熱的身體,而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
看來他今天也是能夠帶著愉快心情滿載而歸的人了。
聽好了,kid。
只要你願意出現,對我來說就永遠不會有遲到的那天。
Wish all your dreams come true.──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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